(轉貼) (星島日報報道)
大姊,二姊,三弟。
前兩者在生,後者出生後不久夭亡。
媽媽說不記得了,但是偶然提起,總會說三弟的相貌,竟與二姊極相似。
真的可以忘掉?那不是未成形的胎,而是順利生出來,有手有腳,眼耳口鼻齊全的男嬰。可惜養不大,甚至連正式的名字也沒有。
大姊、二姊只記得,媽媽曾經歎喟:「養少一個也好,當時家裏那麼窮,二女還那麼小,即使辛苦湊大,恐怕也不夠吃,兩個一起餓死,豈不是更淒涼?」
媽媽這樣說,可能是為了減輕三弟夭折的傷痛,令他的死亡合理化(死一個好過死兩個?)。
大姊聽過就算。但是二姊特別上心,因為媽媽將年幼的她,跟三弟放在同一個籃子裏處理,造成「兩個只能活一個」的形勢。
她又常提及,二姊與三弟特別相似。而一般人相信,樣貌愈相似的人,好像緣份應特別深。
種種舻象加起來,令二姊有點歉疚:「我的存活,其實是犧牲了三弟。」
顯示在紫微斗數的命盤,二姊的「兄弟」部分,雖然大致上良好,卻多了顆「鈴星」,代表暗中的長期困擾。
像耳邊隨時隨刻,搖起一個奪魂鈴,不停發出追魂奪命Call,你說煩不煩人?
究竟這是二姊的心理障礙?神經質的幻覺?抑或真的是母親心裏一根刺(「太陰」化忌)?視乎觀點與角度。
人去情猶在,亦有可能,是二姊對三弟,有超越生死的眷戀,陰陽相隔,唯有在夢境裏自我營造。
奇在他隨時間過去,與二姊一起成長。
夢中三弟有名字「富仔」,二姊才四、五歲時,常將他抱在懷裏,當BB般呵護。
逐漸,富仔變成一個少年。有趟父親病重,二姊夢見他穿覑鮮艷色彩的衫褲,蜷曲身體,躺在爸爸的旁邊,似是守護,又似是庇佑,或僅僅是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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