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2月2日 星期一

(轉貼 ) 婚姻補救命運

(轉貼 )  (星島日報報道) 


  最後一次見黃霑,是二○○四年農曆正月初,在灣仔福臨門。

  當時筆者正在抱朋友的小孩,一邊走,一邊逗他玩,跟隨侍應到預訂的餐桌,沿路還要向各人拜年道喜。

  忽然之間,看到霑叔與劉培基,還有一位男性友人,坐在靠牆一角,俱是滿臉愁苦。那畫面,至今仍清楚記得:在過年一片大紅大金、繁華俗艷之中,霑叔與劉 培基,竟然是一臉死灰,頹喪萎靡到極點。往昔,我們熟悉的霑叔,一向熱情如火,每次見面,必定拉手攬肩,可是那一趟,卻是彩色世界中的「灰白電視」,其褪 色程度,甚至不是「黑白」,而是一片絕望的「灰」。

  霑叔好像抬頭望望我,又低下頭。要否上前打招呼呢?新春期間,好像應該說「恭喜」,可是此情此景,何「喜」之有?何況又抱覑小孩子,猶豫了兩、三秒,卒之大步走過,裝忙,看不到。這是筆者一生的憾事之一,悔不可追。

  同一年,霑叔發病,十一月二十四日逝世。當時他與劉培基的「灰」,是之前一年尾,梅艷芳剛走了,四月初是張國榮,再之前是羅文,統統是他們的知心好友。難怪心情沉重。尤其是霑叔,大情大性,大悲大喜,情緒可以驟跌至谷底最深處,極之不利養生。

  他初遇筆者時,得知家父業占卜,對命理非常好奇,可惜當年父親久已退休,筆者又不想以這方面的技藝示人,只是以傳媒身分跟他交往。

  換作今日,遙距回望,若然霑叔想改善命運,他本身的性格,難管,難收,相信很難可以改變。

  要不是他那麼放任、狂野,創作上無拘束,後來的成就不會那麼高。唯一的補救方法,是找個能幹、務實的拍檔或配偶,替他處理俗務、妥善理財,助他安然度過低潮期,將來自有再起之時。

  可惜他又不甘受困於婚姻,自由自在的代價,是失意時孤立無援,及至後來肯妥協,始終是太遲,元氣已傷,這中間的分寸,很值得我們深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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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靈氣逼人 康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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